我認為只要感受著同樣痛苦的人自會感受到 Strangelove 吸引的地方。在反叛期的我,期望在音樂上找到渲洩的方式,像是期望為生活找到一扇發洩的窗口,也為著所有憤怒的情緒找到爆發的渠道。
每當我確切從音樂上找到這種感覺的時候,我想這才是搖滾樂真正存在的理由,也是一種親切感。然而每個人性格的不同,形成唯一的差異,這差異就演變成不同種類的搖滾樂。我的內儉讓我從 Post-Punk 的原始壓抑開始真正接觸搖滾樂,或許應該說成是 Post-Punk 把我們的原始壓抑釋放出來。在追求的過程裡,慢慢把曾經聽過的音樂作分析和過濾,發現那時我所喜愛的音樂都不乏那種被生活以及自我壓榨至神經失常的意識形態。第一次看到 Strangelove 這樂隊名字,已感受到那隱隱滲出來,關於人與人之間的疏離感。我喜愛他們音樂上那種無意間營造出來的不協調和抽離。從第一次聽到 Is
There A Place 已被前奏的張力深深吸引著,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這隊樂隊,但當時我還未察覺到他們吸引我的還不止這些…..假如音樂確實是反映心靈狀況的工具,當年反叛的我終於找到能讓自己發洩心靈空虛感覺的音樂,還有解答對這個世界所有疑問的答案。
關於樂隊的事實是:在樂隊短短八年的生命中,共發行過三張專輯。”Time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就像是關於一個對自己極度失望的主角,生存在不停否定自己卻渴望解脫的人生矛盾之中的悲劇故事。到最後他決定與世隔絕,把自己的內心永遠囚禁起來。
誰說人要有夢想才算生存?把夢想於人生的價值作衡量時又有多少旁觀者討論過當中的失意打擊是何種感覺?誰又會為每天不停承受著這般打擊的人著想過?回應那些覺得擁有這些問題便是負面思想的人,唱片的開場曲 Sixer 的結尾已回答了你們,”I don’t wanna die.”。其實這張唱片完全是主音 Patrick
Duff 的個人渲洩。
多年後,我在網上找回以上資料及細閱歌詞後才驚覺當年「一聽鍾情」的元素,或許早已深藏在我及 Patrick Duff 的潛意識中,他把說話留在歌詞,音樂為引子,留待同路人發現。
然而有些關於樂隊的事實也是:樂隊初出道當過 Radiohead Pop is Dead Tour 及 Suede
於 Dog Man Star 歐洲巡迴表演的 Supporting
Act,曾同台翻唱 Suede 的 Killing Of A
Flash Boy,而 Suede 亦同場翻唱了 She’s
Everywhere;Brett Anderson 亦為 She’s
Everywhere 的錄音室版本和音;Strangelove 的結他手 Alex
Lee 於樂隊解散後曾於 Suede ,Placebo 及 Goldfrapp 擔任結他手;Manic Street
Preachers 的 Richey Edwards 是 Strangelove 的歌迷,曾邀請樂隊同台演出。
雖然沒有太多人記得 Strangelove,但可喜的是 Patrick
Duff 並沒有步眾多搖滾巨星的後塵。不斷的自我摧毀狀態,終於在錄製 Love And Other Demons 時因為樂隊其他成員的鼓勵下得到改善。唱片推出後 Patrick 再次住進療養院,當時正值Brit-Pop潮流的最高峰時期,樂隊在主將康復後推出了最後一張大碟,Strangelove。聽過前兩張專輯的歌迷必定會被樂隊的轉變感到驚訝。康復後的 Patrick Duff 仿如脫胎換骨,瘋狂依然,但驚訝之處是原來他也能寫出極之優美的Brit-Pop 式萬人大合唱旋律。可惜的是這始終只是一張叫好不叫座的唱片,依然未能為樂隊帶來商業上的成就。
註:最近在Spotify搜尋Strangelove,發現了另一隊也叫Strangelove的樂隊,風格偏向清新路線。有興趣的朋友請小心不要混淆,如只計算 LP 的話,Strangelove只推出過 Time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Strangelove 及 Love and Other Demons 三張專輯及兩張 B-side 合輯。 by Senah Youtube Playlist: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R6G3IKLARo&list=PLx5I2tJYHGGqWybxf8L--aysGwA_4w5WT 關於 You Made Me Realise: 每期由不同筆者介紹喜歡的樂隊/音樂人